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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雨,众人一路打马向着楚京而去。
车厢里,车帘遮挡住窗外的雨声,点了一盏薄灯,芈凰昏睡在男人的怀里,而男人闭着眼睛,昏暗的光线下他玉颜清寒,看不出一丝情绪。再奢华的高床软榻甚至人肉垫也经不住这一路的颠簸起伏,恍恍惚惚中,又一个颠簸,芈凰重重磕在硬梆梆的胸膛上,艰难地呻吟出声,“难受,我要水……”
若敖子琰闻言睁开眼睛,本想从桌上给她倒一杯茶,可是一想到她最后竟为了另一个男人不顾生死地冲上去挡的情景,就双眼一冷,吐道,“没有。”
“水……”芈凰想睁开眼又睁不开,想起来又浑身没劲,只觉得难受的厉害。
若敖子琰恍若未闻,不欲理她,“想喝,自己倒,刚才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连一杯水都倒不动了。”声音,语气,说出的话都已然是气极。
潜意识中芈凰闻言,挣扎着似要从怀里坐起,口中还不断喃喃,最后又差点一头撞在了车壁上,幸好若敖子琰眼急手快将她再度拉回怀里,“真是折磨人的女人。”看着她还欲挣扎起身的样子,无奈地从桌上给她倒了一杯一直温着的热茶,小心地扶着她,喂水。
只可惜昏迷的芈凰只是张着嘴要喝,却不知吞咽,大半的茶水都流到二人身上,芈凰一身脏污本就分不清,而原本一身玉洁的若敖子琰皱眉看着身上的水渍还有顺着水渍流下的血渍,剑眉微拧,玉指轻挑开车上锦榻下的一个长条暗盒,取出一套他平日所穿的玉色锦袍,又挑开另一条暗盒,拿出白色干净的绢帕还有伤药。
有了上午的经历,两只手解开这身骑装更是驾轻就熟,没有两三下,那前后的三片衣甲皆被解开,轻轻一脱,就落在了车上的毛毯上。若敖子琰眼睛微微眯了眯,低头看向无知无觉的女人,终于无奈地轻笑一声,“若是一直这样安份待着该有多好。”
手上的动作未停,不久,芈凰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贴身的衣物和露出的部分光滑肌肤,唇瓣有些发干,一直等着水喝,却一直没有喝进干渴的喉咙里,“水……水……”
若敖子琰收回视线,如玉的手又再度倒了一杯茶,却没有送到芈凰嘴里,而是送进自己嘴里,然后低头唇对唇反哺进一直要个不停的女人嘴里。
仿佛甘泉一般滋润着檀口乃至喉咙里的每一寸,闭着眼睛的芈凰忍不住伸出丁香小舌吸取着这美味的犹如琼浆蜜液的汁水,若敖子琰也闭上眼睛,与那主动伸出的丁香来回纠缠,这样一杯一杯地以口渡到那不停讨水的小嘴里,直到彼此都不再干渴了,才满意地用锦帕沾上马车中早就盛好的清水,准备为她清理身上的一道道伤口。
当那干净的锦帕被扔进清水里立即变成一盆混浊的血水的时候,若敖子琰的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半分享受,只剩下烛光中的一片暗黑。
“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三年前亦是,今日亦是!总是这样逞能!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像个女人一点。”
细数着那十几道新添的大大小小伤口,有一道伤口就在肩膀与后心之间,离心脏只有寸许,危险至极。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坚持到他到来的,再看身上还有无数浅浅的疤痕,又不知道三年来这女人又是怎么在战场上一次次像今夜这样坚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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