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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靖康之变第二章彼岸青衣

    一连半年过去了,那许老道竟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不见人影。宗寄白挑着自己学的武功套路里一些大开大阖的招式尽数教与了韩世忠,韩世忠学得极快,几个月下来,在毫无基础的情况下,竟然能和宗寄白插招换式缠斗三十几个回合,若不是宗寄白取巧用内力震开了他招式,胜负还未见明了。

    韩世忠被震得倒退几步,脚下拌蒜,一屁股仰面朝天摔飞了出去,小玉在旁边“噗嗤”一声轻笑,但是顿觉不雅,以袖掩面,满眼都是笑意看着韩世忠。韩世忠脸色铁青,大手在半空中乱挥,脸色铁青咒骂道:“宗兄弟你竟然玩阴招,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把老子给弹了出去,来来来再次比过,这回老子记在心上了,提防你用这个暗招!”说着,从地上爬起身来,小玉忙跑过来给他拍后背身上的土,韩世忠扭头冲她哼了一声:“哼,小玉,你见大哥我让扔了出去,不敢进来扶我,还在那耻笑于我,是不是这几日见我被摔得习惯了都!”

    原来韩世忠学了月余,便觉得自己志得意满,纠缠着宗寄白非要比试比试,宗寄白禁不住他胡搅蛮缠,就答应每天比试三场,第一次比试只是一招便将韩世忠扔了出去,小玉惊得花容失色,赶紧上去搀扶,哪知不等她过去,韩世忠早就一骨碌从地上翻了起来,小玉这才知道宗寄白并没有把她大哥摔疼,接下来几月里每日里韩世忠被摔飞无算,她也就慢慢不再担心,反而饶有兴趣看着二人打斗。

    宗寄白收了招式,笑道:“韩大哥,切莫只重招式,不重内气修炼,我方才将你击倒,全凭内力,若是你内功修为强于兄弟,那我自己就被你反弹的受伤了。”韩世忠不以为然,自己又揉了揉屁股,摇头晃脑道:“宗兄弟,诗有云‘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好男儿自当列身行伍,为国尽忠若不马革裹尸,即可混的个封妻荫子。这上阵杀敌,大刀一砍而去,刷的一下就没了性命,那还有的内力较量?”宗寄白不由得摇头苦笑:“韩大哥所言也不无道理。我长兄便是武将出身,也丝毫不懂武功,凭得勇武过人,倒也能有些作为。”

    这时,小玉在一旁插嘴道:“韩家大哥,爹娘在世时,便叮嘱于我,不许让你投军,你也最好断了这条念想,早日给我讨一家大搜回家,好继续韩家香火还是重要。”韩世忠最怕的就是小玉,一听她责备自己,就好像霜打了的茄子,煞气全消,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宗寄白赶忙拍了拍韩世忠脊背,背对着小玉冲着韩世忠挤眉弄眼:“韩大哥,小玉说的也是为了你好。咱们再比过。”

    韩世忠立马领会他的意思,应承道:“听小玉的,就听小玉的。来,宗兄弟,咱们再来,小玉你去给宗兄弟倒碗水。”

    小玉见韩世忠并无异议,心下欢喜,暗道:“韩家大哥平日里因为从军之事就与我吵嘴,今天宗家大哥一劝他就听话,还是宗家大哥有本事。”心里想着,又偷偷看了两眼宗寄白,见他衣衫舞动,身姿灵活,心里只觉得美滋滋的。

    不等小玉端出来水,韩世忠又被摔了出去,气得他暴跳如雷,怒喝连连。

    不知不觉,日已过午,小玉早就忙着去张罗午饭,宗寄白每日午时都会盘膝运功,剩下韩世忠一人百无聊赖,他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见他二人均有事可做,他还都插不进去手,就和二人道:“这几日天气也见暖和,和宗兄弟操练了一日,只出了一身臭汗,我去山洼那去洗洗,回来正好吃饭。”话没说完,人已经走出了几丈开外。小玉放下手中的活计,倚在门框嘱咐道:“韩家大哥,山泉仍是寒凉,你别染了风寒。”韩世忠头也没回,摆了摆手,大步流星走下了山。

    时值初夏,山中仍显微凉,树叶抽丝剥茧,野草又生,不知名的野花在山野绿色中点缀着些许,放眼放去,尽是一片黄绿。

    韩世忠不多时便走到山洼处,此地不知从深山何处涌出一条清流,说来也奇怪,平日里干活多了身上酸疼,在这泉水中一泡,清凉入骨,回家睡一觉过去,第二日就恢复如初,因此他也多在此洗澡解乏。三几下将上身脱了个精光,跳入到溪水中,流水划过肌肤,只觉得全身毛孔都放开了,韩世忠不由得长舒一口气,闭目享受。

    就在他惬意之时,只觉得背后水流有些异常,韩世忠机警地回头看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他还当是自己打了一日脑子犯浑了,撩起一捧水,扬在了脸上,他双手又往身上撩水擦弄,冷水激在了皮肤之上,只觉得畅快淋漓。可是无论他怎么兴致高扬,都隐约感到脑后有阵阵寒气,韩世忠骂道:“今日是怎地了,脊背发毛,可是真的像小玉说的,染了风寒了?”他被这一搅,也没了泡澡的兴趣,从水里抬步准备上岸回家。

    他刚迈出去一步,就被吓得脸色发灰,暗叫倒霉。只见得岸边他放衣服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条海碗粗的大蟒竟盘在了岸边,那大蟒鳞片黑绿,在正午阳光下闪闪发亮,这大蟒也不知是被正午日头晒得狠了还是如何,也来到这溪流处喝水,正巧赶上了韩世忠,此时正扬起四五尺长的身子,吐着信子盯着韩世忠,见韩世忠往岸上走,弓起的身躯向后一弯,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韩世忠飞射而来,韩世忠尚未有时间细想,那大蟒已扑到了韩世忠近前,张开血盘大口便咬住了韩世忠的肩颈处,韩世忠疼的大呼一声,手上却不敢怠慢,抱着大蟒的上下颚,就想将它大嘴生生掰开,这大蟒怪力异常,任凭韩世忠如何使劲,只觉得这大蟒越咬越深,他若一松手,这脖子非给大蟒生生咬碎不可。不等韩世忠想出主意,大蟒海碗般粗细的身子竟将他死死缠住,随着大蟒收缩,韩世忠只觉得浑身的血直往头上冒,眼前金星乱闪,他也顾不得脖子被咬住了,一只尚未被缠住的手在大蟒身上乱打乱抓,说来也巧,他慌乱中一下子打到了大蟒七寸所在,大蟒受了疼,略微松了口,韩世忠见机不可失,一手扳开了大蟒掐住了蟒头将其扯开了自己的脖颈,扭头一口咬在了大蟒口吻之处,这大蟒浑身鳞片如盔甲覆盖,只是这大口之处鳞片细小,韩世忠一口咬住,只觉得自己口中剧痛,大蟒的鳞片早把他口腔刺破,他合不住嘴,鲜血混着口水流出,也不知是大蟒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大蟒被他意外打了一下,慢慢松下劲来,大蟒想要缠死韩世忠也像是没了力气,可韩世忠想要挣脱也是困难,一人一蟒,纠缠着从水中滚到了岸上,又重又滚回到了水中,韩世忠血肉之躯,仗着自己血气方刚,也是死到临头逼出的气力才能和这怪蟒缠斗,在大蟒从重击中恢复过来后,必然是葬身蟒腹,他当即不再揪打,腾出的手掐着大蟒脑后,这样大蟒巨口就用不上力气,至少脖子是保得住了,然后挣扎着从地上滚起来,双腿在大蟒缠绕下向着茅屋方向挪动。

    “韩家大哥!”没跑出几步,就听见小玉的声音。

    原来小玉早就张罗好了午饭,见韩世忠迟迟不归,就催得宗寄白一起来寻找,宗寄白心内怕是自己的仇家上门,小玉刚一说话,他便跳下炕来,由小玉带着路一起来找寻。

    小玉和宗寄白见了韩世忠嘴里咬着大蟒的嘴,手里掐着蟒头,身上缠着怪蟒,一身的血和泥,向着自己跑来,小玉花容失色,只是衣袖掩着口,骇得都叫不出来,向着宗寄白看去,宗寄白见了这场景也是一愣,可他多在江湖走动,只一失神,就缓过神来,疾走几步,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大蟒头部,就砸了过去。他这一砸,吓得韩世忠赶忙松了口,要不是他眼疾嘴快,这一石头连蟒带他都是个砸作一团。大蟒受了一击,缠的更松了。韩世忠双腿能迈开步子,另一只手也挣脱出来,两手抓着大蟒血肉模糊的脑袋,口中骂道:“老子……没让这畜……了,险些死在……手底下!等老子回去……。”他口中大吵大嚷,由于被鳞片划伤了嘴,又是满嘴的血,二人也听不清楚他说的些什么。

    见他向着茅屋跑,小玉和宗寄白也在后面快步跟着,竟然被韩世忠遥遥甩在身后。

    到了茅屋,韩世忠奔着屋内而去,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柴,这大蟒已是半死不活地缠着他了,他口中哇哇大叫,将刀横在自家脖子和大蟒之间,一刀割去,竟没能伤到这大蟒分毫,这更是气的韩世忠暴跳如雷,他把刀扔在了一旁,将大蟒头彻底从身上扳了开来,他单膝跪下将蟒头置于地上,手起刀落,柴刀砍透过了鳞片,但未将大蟒砍断,大蟒疼的身子急剧收缩,蟒头在地上挣扎扭动,韩世忠也不顾自己身上疼痛只是用尽力气狠狠按住大蟒,又是一刀砍下。

    咔嚓一声,大蟒身首异处,蟒身还在最后用力的缠动,这是这身躯已没了生命的延续,大蟒鲜血喷了韩世忠一脸一身,宗寄白二人回来时,就见得一个血人在屋外对着那大蟒的尸体拳打脚踢。

    小玉刚要上前安慰,韩世忠感觉到身后路有声响,激灵一下子跳了起来,同时捡起柴刀,就朝着小玉就挥了过来,宗寄白知道韩世忠受了这生死刺激,必然需要发泄,也需要时间冷静,所以早就准备好了,韩世忠刚一有所动作,宗寄白早有准备眼疾手快,飞起一脚,将韩世忠踢飞到一旁,小玉俏脸吓得没有一丝血色,半晌,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委顿在地,听得小玉哭,韩世忠也才好像回过神来,也是嚎啕大哭。

    宗寄白笑了笑,将小玉搀扶进屋,安顿她平复心情,留着韩世忠自己去释放。宗寄白扶着小玉进了屋,从老道的药橱中挑出了十余颗红枣,三段指头长短葱段,混以冰糖熬制,不一时,熬了满满两大碗,他取来小碗,将糖水从大碗倒入小碗中,又复将小碗糖水倒入大碗,不几次,已可入口。宗寄白自己又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宜,给小玉端过,小玉还处在惊吓中,浑浑噩噩接过了碗,宗寄白叫她喝,她也就听话地喝了,喝完了糖水,双手抱着碗,又回复到了丢了魂的样子。这时,听得门口有声响,原来韩世忠先恢复过来,手扯着衣角不敢进来,站在门口向屋里探头探脑,不敢进来,宗寄白笑骂了一句:“韩大哥,你也把那糖水喝点,安安神,然后去把你这一身血水洗了,你还想把小玉吓着不成。”韩世忠忙着点头,唯唯诺诺地两口喝完了一大碗糖水,就火烧了屁股一般逃离了茅屋。

    小玉双目无神,低着头,一声不吭,宗寄白就搬了个凳子,坐在她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近半年相处下来,宗寄白只觉得小玉淳朴善良,毫无心机,却并未觉得她相貌上有什么出彩,今日静坐下来看着她侧颜,只觉得她耳珠小巧可爱,面颊曲线圆润,由于每日劳作肌肤微有些偏黑,盯着许久,他也竟有些入神。

    等宗寄白一觉睡醒时,已是天蒙蒙亮,他身上盖着老道的旧道袍趴在灶台边睡了一宿,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见屋门掩着,昨日竟不知道小玉什么时候离开的,宗寄白自嘲地笑了笑,可突然间他剑眉倒竖,大喝一声:“屋外是谁!”说着话,一个箭步破门而出,只见屋外空地处站着一个少女,白衣如雪,披着一件蓝色斗篷,整个人显得娇小玲珑,往脸上看去,少女眉目如画,明眸皓齿,正笑吟吟地看着宗寄白,只觉得一股清灵之气带着微风晨露吹向了宗寄白,少女周围的野草随风舞动,就在这一瞬间这一片天地都充满了生气。

    “诗诗,你怎么也到了这里?是不是你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宗寄白见了少女,面色缓和,不再紧张,可是却还是绷着脸。

    诗诗俏脸一板,撅着小嘴,埋怨道:“师兄,如果不是师父有命,人家怎么知道你在这里?”说着话,双眸中泛起氤氲,泪水已经涌到了眼眶,看上去随时就会涌了出来。宗寄白语气一噎,转的柔和起来:“诗诗,我是怕你女孩子家出身江湖,多有不便,有些意外,那可怎么办?”诗诗见她安慰,破涕为笑,走了几步,就环住了宗寄白脖颈,粉拳在他胸口轻捶了几下,还是不依不饶道:“叫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凶人家!”宗寄白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责备:“女孩子家,和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诗诗又是轻笑,随着她的笑容绽开,日头也爬过山顶,晨光照在她倾国容颜上,不知道是她的容光衬的晨光,还是晨光衬着她的荣光,就像在画中一般。

    宗寄白拉着诗诗进了屋,让她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诗诗揉着让他拽红了的柔荑,朱唇轻启,她声音清脆又柔和,“两月前,有个叫许清和的老仙长,找到师门,说你手上流落于此,师父就让我来寻你。对啦,仙长还让我给你带了一本册子,让我亲手交予你。师父见仙长给你这个册子,也是说是你的造化呢”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破书递给了宗寄白,宗寄白接过书来,这书还带着温度,隐隐有香气,他打开看了看这书前二十余页涂涂写写,字迹潦草,一时不好辨认,再往后翻,还有几页男子人身画像,画像之上标注出穴位,他大略扫了一眼,像是运功行气之法,不由得严肃起来。诗诗见他从开始漫不经心到渐渐脸色肃正,好奇地也凑在他身旁看去,第一眼看了,就羞得她面色通红,嗔道:“师兄,你这书上的人怎么不穿衣服!羞死人了!”宗寄白让她一惊,见她面色怪异,忙伸出手在她额头一探,只觉得烫手,忙道:“诗诗,你是不是早晨来这里受了凉,怎么额头这么烫?”诗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也再羞于说自己看到了书上的裸体男子,哼了一声道:“好啦,人家把东西给你送到了,这就回去啦。师父一次终于要人家去汴京呢!”宗寄白神色一凛,欲言又止,诗诗本来还想他会夸奖自己几句,但见他的样子,气的一跺脚,说道:“人家走了,哼!”话音未落,已飘然而去。

    宗寄白见她离去,恍然若失,一屁股跌坐在地,自言自语道:“师父,你终究还是让诗诗去了,可是做这一切又是为的什么?”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觉得心烦意乱,气血翻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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