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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寂,中奉王府虽大,但满都拉图还是听到一些声息,心中疑惑,那两个狗男女今日又玩什么把戏,整出如此大动静。手机看小说M。bgq8。cc 才是最佳选择!被他听到也倒罢了,若是被府外之人知觉,岂不是立时会招来元兵搜查?

    加之这些时日东躲西藏,担惊受怕,更是睡难安枕。暗思南疆一战后,大军归巴特尔将军统管,自己虽不受重用,却已是堂堂四品,悔不该听从熊富那小人之言,想要替蒙根其其格之子打下江山,裂土封王。

    想一回悔一回,闻那方响声不断,终于怒火难禁,披衣而起,大步奔出房去,满心要将那一对不知死活的狗男女痛揍一顿,发泄心头闷气。

    哪知刚刚打开院门,但见一条修长人影电闪而至,手中长剑如一道寒虹,直奔面门。

    满都拉图大惊,失声呼道,“叶杀!”

    西北一战,他数次对上叶杀,若非亲卫相护,几次都险些死在他的手中,一见他的身影,顿时心头一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将威仪,身子一个倒翻,连滚带爬逃回院子,拔步向屋内逃去。

    哪知未到屋门,又一条修长人影一闪,已挡在他的面前,手中长剑夹着劲风,直取咽喉。

    满都拉图如见鬼魅,“啊”的一声厉呼,身子一侧闪避。哪知身后一剑袭来,但觉手臂一凉,鲜血已汩汩而下。

    满都拉图大惊,踉跄退出几步,却见自己身前一左一右,竟是两条一模一样的人影,错身让步间,又是一般无二的身法,便连手中剑招,也是如出一辙。此夜月色不明,暗淡星光下,瞧不清二人面目,竟似一个叶杀化而为二,招招向他夺命。

    满都拉图心胆俱寒,颤声道,“叶杀,你是人是鬼?”

    西北一役,两军联手,最后阿木古郎虽胜,也是极为惨烈。而大小数十战,叶杀每阵均率马帮兄弟出战,便如一柄有灵魂的利刃,机巧多变,多次将叛军的防守攻破。而也在战局将定,满都拉图与伏昌皆将目光对上这来历不明的小子叶杀,立意取他性命。几次机关设计,榆林虽然城破,却终于将他裹入大军之中。

    其后阿木古郎挥兵扑杀,几人匆匆逃命,并不知叶杀生死。此刻如此暗夜,叶杀身形如鬼似魅而来,还分为二人,岂不令满都拉图惊疑?

    叶杀一声冷笑,淡道,“鬼?要杀我叶杀岂有那般容易?”短短一话,手中剑招已迅如闪电,接连递出,招招见血,却并不夺命。而另一条身影一声不吭,只随着叶杀一进一退,身形迅捷,与叶杀一般无二。

    满都拉图惊惧之下,竟不知抵挡,只一昧闪身避让,不过片刻,身上已有数百道伤口,鲜血滴滴滑落,溅满整个院落。满都拉图越战越惊,嘶声道,“叶杀,你要杀我便快快动手!”

    叶杀冷笑道,“要杀你之人,却不是我!”身形向侧一避,唤道,“策儿!”

    随着呼声,一条小小身影疾窜而出,手中一柄短剑向他胸口直刺而出,剑招凌厉,竟又是与叶杀招式相同。

    满都拉图惊骇之下大怒,吼道,“装神弄鬼,将爷岂会怕你?”一手疾出,将那短剑握于掌中,不顾掌心剧痛,另一掌疾挥,向那身影当头劈下。

    眼见便要得手,始终未语的身影一闪,剑尖轻颤,在他手肘连刺数剑,同时喝道,“策儿,我几时教你这玩命的打法?”清润的声音,终于与叶杀的清越有所不同。

    满都拉图手臂一麻,顿时软软垂下,脚步连连后退,双目向他瞪视,嘶声道,“你……你不是叶杀,你是何人?为何杀我?”

    叶惊鸿一声冷笑,淡道,“满都拉图,八年前宇文致平死于你手,你可曾想过今日?”身形微侧,面部迎上淡淡的月光。

    满都拉图瞳孔一缩,嘶声道,“叶六,竟然是你!宇文致平……宇文致平与你何干?”

    宇文策听到父亲姓名,一声低吼,手中短剑连环刺出,招招夺命,竟比叶六、叶杀二人更为辛辣,逼的满都拉图连连后退,身上又添十余道伤口。

    叶杀收剑观战,不住出言指点。叶惊鸿负手而立,下巴向宇文策一指,说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满都拉图凝目向宇文策望去,星光下,依稀见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不由心胆皆寒,嘶声道,“宇文致平!”其实宇文策与宇文致平生的虽像,却终究年幼,并不能被人一眼认出。只是满都拉图先闻叶惊鸿提及宇文致平,再闻他一问,自然便一眼瞧出。

    叶惊鸿淡淡道,“他不是宇文致平,而是八年前我自海津带走的宇文致平的独子,宇文策!”

    满都拉图脚下一个踉跄,又倒退数步,人已被逼至墙角,双目瞪视着叶惊鸿,呐呐道,“原来,当年救人的是你,那……那沧州道上……”

    叶惊鸿点头道,“索恩遇上的,也是我!”

    满都拉图心头顿时寒凉,脸色苍白如死。他为将数十载,双手虽沾满血腥,却均是沙场杀敌所为。而诛杀宇文致平,却是与彦杰联手设计谋害,心中始终有愧,连连摇头,哑声道,“不!不!我不过是奉命行事,阿木古郎还朝,巴特尔将军要与胡和鲁将军争夺兵权,大小姐方设计诛杀宇文致平,以削弱巴特尔将军实力,何况……何况也非我一人所为,你……你们为何单单寻我?”

    叶惊鸿冷道,“胡和鲁、彦杰已然伏诛,蒙根其其格……”冷哼一声,淡道,“只需杀了你,自然会处置她!”

    满都拉图脸呈死灰,此时便连闪避也已不能,更何况招架?惨然笑道,“好!好!我满都拉图一生无愧于人,单单对不住宇文将军,今日因他而死,也强过落在朝廷手中!”身形微凝,于宇文策刺来一剑恍如不见。

    宇文策短剑疾挺,“噗”的一声,直直刺入他的左胸,跟着手臂疾收,短剑拔出,未等满都拉图身子倒地,一剑挥出,已割下他的首级。

    四人跃出中奉王府时,天色已呈灰白,依原路回入肃王府,叶亭、赫天等人早已迎上,见四人无恙,还带回满都拉图的首级,均是大大松了口气。叶惊鸿向宇文策一望,说道,“策儿,你明日便赴海津罢!”海津,有宇文夫妇之墓。

    宇文策微一抿唇,仰头道,“还有那定计的女子!”

    叶惊鸿微微点头,说道,“你放心,蒙根其其格,自有人处置!”诛杀旁人,再通过阿木古郎,自然极易处置,但若是将蒙根其其格谋反之事奏上朝廷,却会连累郎谦。

    当下命叶杀护宇文策赶赴海津,以满都拉图的人头祭拜宇文致平,又转向叶翔、叶塘二人,分别去禀告阿木古郎和郎谦。想到乌晴所言,又再命人前往甘肃,打探中奉王府上下人等的消息。

    阿木古郎得讯,宫中取得圣旨,打开中奉王府大门,抄出两具尸体。一具为叛将简维,另一具无头,从身形分辩,应为叛将满都拉图。而简维首级虽在,但下体那处部位却被人割去,瞧来极是诡异。而叶惊鸿听闻细报,心知是乌晴逃去时所为,也并不多所追究。

    至此,一众叛首尽皆伏诛,朝中上下一片欢腾,歌功颂德,一片阿谀之声。元惠帝自是论功行赏,大宴群臣。而在这一片欢腾之中,元惠帝的心,却沉甸甸的似被重物所压。放眼朝堂,胡和鲁一脉只余一个残废了的蒙根其其格,旁人全歼,中奉王只有乌日娜救驾身亡,其余阖府流放,便连肃王府一门也无人在朝,而将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的,除了巴特尔将军父子功不可没,最重要的还有……叶家兄弟。

    叶家兄弟虽一无功名二无兵权,但智计运筹,冲锋陷阵,竟无所不能。更加之,巴特尔将军父子对他兄弟倾心佩服,叶六还能指使马帮,调动牧仁。此次叶六能相助自己,或者只因娶了阿布郡主,而如今肃王爷已死,苏德褪服出朝,若是叶家兄弟存了反心……

    皇帝越想越惊,大宴之后,便命人将叶六夫妇传入宫来,几经试探之后,见叶惊鸿言辞间滴水不漏,实是抓不到什么把柄,略略一思,说道,“叶六,虽说你无意功名,但此次立此大功,朕岂能不赏?你若不愿操劳政务,朕便封你一个闲散王爷可好?”

    言谈间,皇帝言辞闪烁,神色不定,落在叶六眼中,已是暗暗心惊,闻言笑道,“皇上抬爱,叶六岂敢不从?只是前次前赴江南,阿布欢喜了那里的山水,前几日还磨着要去住上三年五载。如今四海平定,皇上又有心封赏,叶六便抖胆,请皇上御旨,恩准阿布郡主随叶六出京,游山玩水,做一对闲散夫妻可好!”

    脱脱阿布虽不知叶惊鸿为何如此,但她自父王、谢天川死后,对这大都也是极感厌烦,闻言一笑,接口道,“皇上莫要听他,便只会将事推至阿布身上,却不想上次在神农山上,是谁直嚷那里风景绝佳,若在那里避世,便是要他当个神仙他也不干!”

    皇帝见二人一个说要游玩,一个说要避世,似并无谋反之意,加上叶惊鸿初立大功,也并不能立下杀手,只得道,“如此朕也不好相强,你们若有相求,尽管向朕开口便是!”

    夫妻二人齐齐谢恩,又闲话一回,方辞退出宫。闻着身后缓缓关闭的宫门,叶惊鸿身形不动,脚步不急不缓,却低声道,“皇帝起了杀机,我们尽快离开大都才是!”

    常年关锁的前将军府,府门早已斑驳,门前杂草丛生,一片萧条。郎谦在门前下马,引二人自侧门而入,穿过荒草寂寂的庭院,行入后宅,在一所宽大院落前停下。

    院门吱呀打开,荡起一片尘灰。院中几名男子,或坐或立,均是静默而呆滞。木椅上,枯槁的人影听到响声,不由轻轻一动,艰难侧头,向这里望来。眸光在众人身上一扫,定定落在郎谦身上,唇角一咧,喉间发出一阵沙嘎的笑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郎谦慢慢跨入,定定向她凝视片刻,淡淡道,“夫人一向可好?”

    蒙根其其格张了张嘴,仰首躺了回去。郎谦也并不等她应,慢慢道,“你已成了废人,还是满腹野心,你知不知道,简维和满都拉图,都已伏诛,满都拉图临死,供出当年谋害宇文致平一案,你想不想知道,此事如何处置?”

    垂目望着椅中的女子,眼瞧着她的手紧紧的握上木椅扶手,眸中露出一抹冷意,咬牙道,“你落到如今地步,还不死心,要为你儿子搏取江山,有没有想过,若是事败,你又会落得如何下场?”

    蒙根其其格喉间发出一阵咭咭的怪笑,侧头直视着郎谦,眸光中满是鄙夷,喉间咯咯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郎谦知她性子刚愎,见她眼中满是怨毒,倒也不恼,摇头道,“你看我带了谁来瞧你?”退后一步,让出身后的脱脱阿布。

    脱脱阿布上前一步,向那椅中女子注视。蒙根其其格年长她十余岁,与她们一干闺阁千金虽然熟识,却并不亲密,更加上当年蒙根其其格逼婚文子安,脱脱阿布与她越发疏远。只是四年前南疆一战,她身受重伤之后,便深居将军府中,再未见人。此刻乍见,脱脱阿布竟觉眼前之人如此陌生,若非此时此地,又如何认得出此人竟是当年那随父出征,驰骋沙场,连男儿都有所不及的女子?

    蒙根其其格向脱脱阿布望去一眼,喉间呼噜有声,却说不出话来。脱脱阿布向她注目片刻,慢慢说道,“这几年不见姐姐,姐姐身子可好了些?”

    蒙根其其格唇角一抽,望向脱脱阿布的目光,露出一丝疑惑。

    脱脱阿布也是唇角微勾,却不显笑意,慢慢道,“姐姐莫疑,阿布已嫁叶六为妻,此来并无旁事,只想问你,熊富那个小人,现在何处?”

    蒙根其其格死死盯她片刻,慢慢阖眸转过头去。

    脱脱阿布见她不理,轻叹了一声,说道,“这几年姐姐不问外事,受那贼子所愚也不自知。阿布不懂,姐姐此举,纵不为郎大人着想,难不成,也不为两个孩儿着想?”

    蒙根其其格身子一震,霍然回过头来,眸中已露出一些惊乱。

    脱脱阿布续道,“姐姐可曾想过,如今的将军府早已不同往日,举兵纵然能胜,又如何轮得到姐姐的孩儿坐这江山?徒然为他人做嫁罢了!而若是兵败,熊富那贼子逃去便是,姐姐又逃往何处?阿布知姐姐不惧一死,只是反叛之罪,祸及九族,难不成姐姐也不在意连累两个孩儿身死?”

    蒙根其其格身子不断颤抖,双手抓着椅子扶手,拼命想坐直身子,而早已废掉的腰骨,再也不能支撑她高大的身躯。

    胡和鲁将军一脉,数代为将,效忠皇室,更是保当今皇帝登上帝位。本来胡和鲁并无反心,只是皇帝忌他兵权在握,为人又极为器张,方要均衡势力,借巴特尔将军之手压他兵权,他方伺机谋杀宇文致平,削弱巴特尔将军实力。

    其后蒙根其其格逼婚文子安,几次欲求皇帝御旨赐婚,哪知皇帝非但不理,还任由赛罕小公主和脱脱阿布二人数度阻挠她的好事,更在文子安与叶轻痕大婚之日,还颁旨加封文子安官职,以示恩宠。

    她心怀不忿,便开始着手布置,趁军权在握,做背水一战,索性夺取大元江山,那时便可为所欲为。而熊富,便是她得知宝力德在福建偷养大军,所收买的一枚棋子,命他暗中联络宝力德,只等她大旗一举,自己近攻朝廷,宝力德替她征服西南,到时两家同享天下。

    大局布定,只待先除巴特尔父子,便可夺朝篡位,哪里知道,却逢南疆叛乱。南疆一战,自己父女沙场征战,出生入死,父亲终于战死,自己也落个终生残疾,而皇帝轻轻一语,只不过追封胡和鲁一个一等公的虚衔,便再也置之不理,任由自己被郎谦冷置府中,只有昔日几名男宠服侍。

    而这几名男宠,素日被她肆意凌虐,这几年又不能出府,对她便越加荼毒,令她饱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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