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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魂。
那男鬼身着和女孩一般的情侣装，不过眉间却画着一道红色的古典纹路。
绾在身后的长发随风飘扬，高傲如冰的目光居高临下。男人被那目光注视着，浑身如同被冻结了般无法动弹。
“又有生意了。”
看不清嘴型如何冰冷冷的动，可那男鬼的声音却冷笑得击穿男人心中的所有坚柱。
男人屈服了。
“怎么样，还冷吗？”
男人不知自己是怎么坐在这典雅的店铺里的，双手紧握着的是一热腾腾的茶杯。红茶飘香，带着些许甜意飘进男人的鼻孔。对男人来说，绿茶更适合他，可眼见这红茶，他的眼眶莫名开始湿润起来。
“这是我这三天来，第一次能触碰到东西。”
面对那坐在方桌另一头的双马尾少女，男人哽咽道。
“没关系。”少女轻声安慰，“一开始，都有个习惯过程。”
过程，便是人变成鬼的适应过程。终于确认自己已经死了，男人悲哀点头，抿了那红茶一小口，暖流直入心底。
“我不明白。”男人苦闷着说。
“嗯？”
“小妹妹，你是人还是鬼，为什么能看到我，还好心带我到这个地方。还有我手上能触碰的。”
那双马尾女孩嗓音温柔：“我还是人，但我是不一般的人。简单来说，是可以随意介于人鬼两个阴阳半界的通灵人。我带你来这，只是因为现在地府的办事效率比较低，还不能马上带你转世，所以便和地府人商量了，带你们这些新鬼在店铺里休息。至于你手上的东西，只因你身上未任何符咒，不能触碰凡物，所以我在这凡物上添了符咒，到让你可以碰到。”
“原来，原来是如此。”男人，现在应该是男鬼眼神更黯淡了一圈，话中犹豫，“但，我还不想转世。也不知道您有什么方法能帮到我吗？”
“生死轮回，天道指引，循环法则本是不可人为擅自违逆。若地府办事的官差是来了要办公事带你走，我也是没法的。”那姑娘摇摇头，脸上遗憾。
男人慌乱了：“可是，可是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人间的心愿。”
“谁不是有人间的心愿。”一直飘在一边的鬼魂冷漠插画，打住男人激动的话语，“生死本不可料，不论是如何死去的人，基本都有未完的夙愿，更何况是你这样突然离世的。但，人死了便是死了，不能再插手的事情，便是不能再插手。”
这鬼好不嚣张与冷漠，说话就像是在教育什么犯大错的孩子。男人心里腾起怒火，但看着那温柔的女孩，还是压制住了手上的暴力。
“这是我们的生意。”袅袅茶烟中，那女孩子笑了，不过笑容却诡异起来，“我们可以帮你完成人间愿望，不过却有交换条件。”
“不论什么条件都可以！”男人握拳站起来。
“好。”女孩满意地扬起了脑袋，双手做舒适状地搁在脑袋后。她语气缓缓，声音突然又娴静成熟变得娇气软萌起来，“那大叔，还请你先把这屋子给仔仔细细打扫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