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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时于伶会不会
直到记者闻风而来,维持交通的警察以影响交通为由将他护送离开。
而那时,时于伶早就溜进传统市场变得不亦乐乎,杀价比价练习她的义大利话,享受自在的空气,只是她微微担心著“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一个早上就这么让她悠哉的晃过,因为没有人可以拌嘴,所以略显无趣,中午也就没心情吃
喝!怎么会有警灿冖著她看?
而且还走了过来?
时于伶在地摊前放下正拿在手上准备跟老板杀价的皮靴。
“时于伶小姐吗?”警察这样问她,把她围住。
她点点头,才想问警察先生怎么会指名道姓,然后就被架走了。
“喂!喂?”她惊慌的问:“我犯法了吗?我可是有签证的观光客耶!我又没偷也没抢”
“是麦斯默先生要我们帮他带你回去,他怕你有什么意外。”警察先生笑笑的说。心里想:当一个巨星的女人还真是可怜哩,跟著没了自由。
“我干嘛现在回去?开玩笑!我才不想被围攻!”时于伶一听不是自己犯法,当下杵在原地不走了。
“小姐,我们是怕等一会儿你被人认出来”
“安啦!刚刚我闪得快,不会有人注意我的。”她挥挥手,笑了起来。
“可是可是麦斯默先生刚刚说你是他的未婚妻我怕此刻狗仔队也在街上搜寻你了”
“什么?!”时于伶惊声尖叫。
“所以我们得趁狗仔队发现你之前,把你安全送回去。”警察先生笑着,趁她分神之际硬把她塞进警车里“不然等一会儿你就惨了,毕竟麦斯默先生的名气太响亮了,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公开他的私生活”
“我不要回去!开玩笑,我才不回去!”时于伶慌乱的:“他是乱说的,我们只是朋友,才不是未婚夫妻!”
“小姐,你若想这样说也可以,但你得先把手上的戒指脱掉才行。”警察好笑的指著证物。
“这这不是这是我自己买的,在旧桥买的纪念品!”她急著解释,可恶的麦斯默硬把这个戒指套上去,她根本就拔不掉!
“呀!我们旧桥的珠宝店所做的定情戒指可是巧夺天工的,刚刚我就猜麦斯默先生手指上的戒环当然啦!麦斯默先生是知名巨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当然不会承认”警察先生滔滔不绝的。
时于伶根本听不下去了,心里想着麦斯默竟对外宣称她是他的未婚妻?搞什么玩意?!事情怎么越演越奇怪了?
生平第一遭在警车的护送下,时于伶回到麦斯默的宅子。管家先生来开门,顺利的将时于伶从人潮之中接进门,然后关上铁门。
“主人在等你呢。”管家眉开眼笑的。他早就猜这位小姐一定是主人的未婚妻,否则哪会这般疼爱有加?他当管家这么多年来,这位小姐是第一位不是家族内的女性来访者,更别说是度假了,他很高兴主人终于有了结婚的念头。
“干嘛连你都笑得这么诡异?”时于伶皱眉,心里猜测:难道麦斯默又说了些什么?
“恭喜你们!”管家明目张胆的笑着说:“我一定会为你们好好准备订婚宴会。”
“什么?”时于伶张大嘴巴。这又是什么跟什么?订婚宴会?有没有搞错呀?
一阵脚步声伴随著喜悦的惊呼:“甜心你可回来了!我好担心外面的人潮把你吓坏了。”麦斯默一把抱住她。
时于伶先将上半身往后倾斜冷眼看他,等著听他解释。
麦斯默先是搔搔头,然后低著头把玩著时于伶的手指。
“呃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个演员了,而且很不巧我的片子都满卖座的,最近又刚得奖,所以影迷就特别疯狂
“我一开始没跟你说清楚我的职业,是因为看你似乎是不认识我,你知道这一度让我很伤心,还有,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说”麦斯默抬眼看她,她好像不是很生气哩。
“然后呢?”时于伶不动声色,反正她早就发现了,所以当然不会震惊,她一向随遇而安。
“然后然后我就爱上你啦!”
麦斯默大胆的偷个吻,看她没拒绝,心里可是安定了不少“我就这样爱上你这个脾气怪怪的胆小表,所以一看到你不见了,马上动用关系找你,自己也马不停蹄的非要亲眼看到你平平安安才行。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这也才知道自己已经爱你爱到不行了,虽然才短短时间的相处,但你就是样样合乎我的想像,如同上帝听到我的祷告一样,赐下你来给我”
麦斯默又亲又吻的说著情话,但是有人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每说一句,一旁的管家就颤抖一下。这简直和印象中一向涸漆的麦斯默大不相同,他得赶紧闪人,不然会颤抖到筋骨松散。
“停!闭嘴!”
时于伶用手捣住他的嘴,别说管家了,连她都受不了“你以为你在背台词呀?我不演电影的,少给我说些恶心巴拉的话,不怕吓死人?”
麦斯默拉下她的手“可是我觉得我就是想这样对你说,我怕你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上你,所以正拼命的在洗你的脑,打算尽快让你这胆小表承认我的真心,我爱你。”说著就又偷吻一下,啵的一声。
“好啦!我知道啦,每天说每天讲,我都快没感觉了。”时于伶翻白眼,遇到这种赖皮的,只得认了。
“这怎么行!”麦斯默一听,马上把她打横抱起“我必须帮你温习温习,哪能没感觉呢?这我可是很重视的。”他抱著她往二楼走。
“喂!”时于伶深知抗议无效,但也会做做样子“大白天你又想干什么?不怕人笑话?外面人很多耶!”
“他们不会进来。”
“可是”
“我爱你!”
“但是”
“我想你!”
“呃”“我要你!”
她脸红无语。
事后,麦斯默跟她说:“甜心,你不生气了吗?”
他还是觉得先认罪比较保险,因为她的脾气难以捉摸“先说好,我哪知道会有人不知道我是谁的。”
“你可真臭屁。”时于伶枕著他的臂膀“知道为何我会出国?”
“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发觉你爱上我这个万人迷了?”麦斯默把玩著她的发梢。
“喝!你真的很不害臊呀。”时于伶笑着“其实我是因为看到你的电影海报,吓得漏夜逃跑”
“你说什么?”麦斯默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你给我说清楚!因为你知道我是谁才跑的?”这可是一大打击。
“废话!”时于伶斜著眼挑著眉“你是个超级大麻烦,我不跑,难道等著被围堵呀?”
“你你才知道被围堵很可怕呀?而且你好狠心”
麦斯默的口气应该是要生气的,但他本来就对她没辙,只好换个口气装可怜:“原来今天你是故意溜掉的,让我独自面对那群可怕的人,还害我担心得要命,以为你被我的影迷给怎样了”一张俊脸全皱在一起,眼神受伤、语气悲凉
时于伶就是败在吃软不吃硬,果然又脸红了。即使明知道他是个演员,但还是不得不心软,可是话一出口仍是嘴硬得很:“你言不由衷,作戏呀?”
“呀!”麦斯默低吼长叹一声,转身倒向一旁,蜷起身子缩成一团“我好可怜呀!亲爱的圣母玛利亚,我虽然不是大善人,但我不曾欺骗过任何女人的感情,生平第一次有结婚的念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呢?我爱的人不肯相信我”他闷著声音,但清晰可闻。
结果时于伶因为不想继续跟鸡皮兄疙搭妹耗整天,只好勉为其难的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啦!只是很不习惯,你知道我以前最讨厌人家缠我黏我,那是因为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她平躺著盯著天花板,缓缓的对他说。
麦斯默马上翻身,环抱著她,用最期待的语调说:“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的事,我想多听一些。”
其实他已经从葛笠芬那里知道大部分了,但如果她不主动提起,他也不会问,只是他更高兴时于伶能对他敞开心胸。
她说得平静,他也像个忠实听众。
最后他为她加个结尾:“如果你愿意,我有一大家子人统统分给你,他们都很友善,而且热情。”
“谢谢你!”她由衷的说,本来该温馨的,但她仍然很恶毒的说:“该你说了,你的一大家子人,不会是包括你的妻子儿女吧?”
“什么?!”又是一声怒吼,和咯咯娇笑声
然后又转变成喘息
尾声
事情急转直下。喧闹热烈的音乐声中,才一家子人而已,竟然可以此舞厅更吵闹?时于伶偷个空闲,躲到花房温室冷静一会儿。
她根本对他们毫无招架之力,antonio多嘴的把他们在台湾的事情一一详述;她一向安静惯了,面对这样的七嘴八舌呀
她触碰一下手上的这颗钻石,她刚刚真的在一个家庭聚会中答应麦斯默的求婚了。
惊讶的、恍惚的、不踏实的
“原来他的家人都这么热情呀,真好!那么多人怎么记得住名字嘛?哎呀,头疼了!”
她又想到自己的家庭,真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好奇怪唷,他的母亲竟然可以跟继母那么亲密友好?”
“他的姐姐和弟弟妹妹们真是大方呀,而且都好美。”
“这样说来,好像是我高攀了人家呢。”
她在喃喃自语著。
“阿姨?”童稚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罗门,你怎么也出来了?”时于伶笑了起来。这个小男娃让她在刚刚的家庭聚会中比较没那么紧张,是因为有罗门找她练习中文,让她免去面对一大家子人的问题。
“大舅在找你。”罗门故意酷酷的说,完全一副小大人样。年纪虽小,但其轮廓已经可以列入俊男排行榜前二十名,而他的母亲是台、美合作,父亲是义、法出产,故此他的血液可真是热闹精采。
苞著罗门进入房子,大概是大家玩累了,都坐著休息品酒纯聊天了,连音乐也是慵懒轻柔的爵士演奏。
“甜心,你跑去花房了?身上都是花香味。”麦斯默立即起身揽著她,将脸埋在她的发间。
“嗯。”时于伶对他笑笑,心想这人真的是要跟她共度后半生的吗?
“你们家人的感情真好!”她好羡慕。
“是我们!你已经是我们家的一员喽。”麦斯默更正她的说词。
这句话博得在场人员的欢呼认同。
这些人,这些对著她微笑的人,都将成为她的家人了吗?
她心里不太踏实,真的!
“你又在想什么?老是皱著眉头可不是一件好事。”麦斯默敲敲她的头“来,笑一个来迷死我。”
对!就是这个!她深知自己外貌只称得上不难看,个性又不够开朗,如何迷死他?况且他又是每天被美艳女星包围的,会不会会不会是他一时觉得新鲜?以后呢?
她呆呆的看他,眼神迷茫。
“甜心!你再这样看我,我可得抛下一家子人,马上抱你回房间”麦斯默呻吟著。
她被他逗笑了,他就是这样,根本不让她有思考的机会,疑虑才初初冒出头,马上被他的甜言蜜语给打败,活像他眼中只剩下她了。
“糟糕!我不应该逗你笑的,甜心,我有多久没跟你说我爱你了?”麦斯默低头吻她。
于是,她再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反正最灰暗的日子都过去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她此刻愿意相信,她是被他需要的,他承认她的存在,不是一段错误,而是一个甜美的事情。
她在麦斯默耳边轻声细语:“虽然我还是对你的求婚感到质疑”
“什么?!”麦斯默简直会被她气死,竟敢怀疑他的爱?!
“但是此刻你让我觉得很满足。”她继续对他咬耳朵。
“呃”他呻吟著,她只一句话就让麦斯默的怒气无处声张,甚至销声匿迹。
“儿子!想上楼就尽管去,别管当主人的要陪我们这些来客聊天。”麦斯默的爹,马修利雅肯首先发言。
“说的是,想当初马修跟罗雅在热恋期还不是一个样子!”麦斯默的妈,西班牙国宝级佛朗明歌舞者贝拉蕾塔补充一句。
“哪有呀!”岁月完全忘记在罗雅脸上驻足停留,她红著脸抗议。
“哪没有?我跟麦斯默都看到了。”玛利亚挑起美艳的眉型,她跟麦斯默是同父同母。
“妈咪,什么是什么的样子?”罗门皱眉发问。
“按捺不住。”罗门的妈,麦斯默的妹妹罗爱卖弄著中文。
罗门果然停顿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他的中文还没有那么进阶。
“意思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罗宽加上一句,但仍然一语双关,谁会对一个小孩子解释限制级的事情?
此时男女主角根本就只能逃之夭夭,窝藏地点当然是两人的被窝。
起居间的人留著继续话题。
“?”罗门继续皱眉头,他要是会懂才怪。
“喝!你们别欺负一个才刚学中文的孩于!”义法混血的帅哥大厨师曼涅尔如此说,他是罗门的爸爸。
“我们是望子成龙”严谨不多话的罗恕苞著搅和,他是麦斯默最小的弟弟。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玛利亚的夫婿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腔调说著英文,他是一个完全不懂中文的苏俄舞者卡列其夫。
“别管他们了!”贝拉蕾亚的挪威籍老公钢琴家查克,拍拍卡列其夫的肩膀。
纯种义大利籍的管家尽职的守在一旁,跟著笑得心满意足,即使他也不懂中文。
真是一群五湖四海本一家的家族成员。
敝不得时于伶会头疼。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