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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姬兰不断地劝慰自己不要失望,否则显得十分幼稚可笑。但是整个上午心中好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一直无法开朗。

    稍后,她又带着凸凸再到花园里去瞧瞧。她虽知道王子整天忙着开会不可能分身到园里来会她,但仍然无法阻上自己不去注意另一道门的动静,暗自期待王子突然在门边出现。

    独自一人吃过中餐后,等祖母沉沉入睡,她即刻带着几乎绝望的心情再到花园去。

    今天,金色的阳光彷佛不如往昔可爱了,她心头沉闷也提不起劲和凸凸玩耍,径自坐在木椅上回想着昨夜的情景。

    她悠悠地回味着王子那一吻所具有的魔力如何奇妙地点燃了她的激情,使她恍惚中以为自己不复人身,跃登仙界与众神作逍遥游了。

    回忆及此,她忽惊觉自己曾经拥有的美丽时光溜走了,一切均成过往云烟,只能远观无法亲自触及。随着时光流逝,这朵美丽的云彩亦将逐渐朦眬,就像一张褪了色的照片一般,只能唤起当事人片刻的沉思,不再激起任何情愫。

    此时,她那丰富的想象力又像匹脱缰的马儿般放纵无拘地騒扰着她,她竟无法驾驭得住。

    她这么剧烈地需要王子,迫切地渴望王子,这种猛烈的激情似乎与她温文柔弱的外表大相径庭。

    她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喜欢计算时间,不仅焦躁地数着还得等多少分钟才到黄昏约会的时刻,甚至一再默数着在他离开英国之前,他们还有多少个小时可共聚共处,倾心相谈。

    她知道不管他多么渴望继续在公使馆里逗留,在国难当头,百废待举之际,如果他迟迟不返国土,势必引起非议。

    她更清楚他仓促的行程,因为报上报导过,前来参加加冕大典的他国国王王后在典礼结束后即刻启程返国。

    她皱皱眉头,微微苦笑地想到,他们都晓得没有什么此赖席不走的客人更惹主人厌烦的了。

    因此,王子会马上返国,往后只有塞法罗尼亚公使馆外飘扬的旗帜能激起她的回忆了。

    “我爱他!我爱他!”她无助地喊着。

    她失望地走出花园,不禁仰头瞭望对街使馆堂皇的大门及王子离开公使馆时必得走过的六级白色台阶。

    她很想知道,王子是否也一样思念着她,但她相信彼此的思想正不时透过两屋相隔的那道围墙密切地沟通着。

    “我爱你!”她又哺喃低诉自己的情感,期盼着轻扬国旗的那阵微风能带着自己的低语,飘进会议室或任何他所在的地方,将衷情传递给他。

    祖母睡过医生指示的两个钟头午觉后,显得精神爽快,正靠在床边等着安姬兰回来。

    “看我今天不错,”她很骄傲地对安姬兰说“没有服威廉爵士的葯水就睡得很好。”

    “是啊,奶奶,您气色真好!”安姬兰说着,拿起泰晤士报,翻到社会版。

    她刚巧在一长串显赫宾客表上找到德凤雪尔公爵伉俪的名字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跟着老鲁斯旦走进房内。

    他爬楼梯爬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但还是勉强说道:

    “夫人,修雷特夫人来访!”

    安姬兰站起身来。

    修雷特夫人是祖母一位最好的老朋友,梅威夫人常常谈论她。

    她在年轻时美貌绝伦,名噪一时,现在不免老态尽现,但她却企图抓住岁月的尾巴,不仅染了头发,更是浓装艳裹的想尽力掩饰脸上无情的皱纹。

    这种妆扮在年轻一辈或较无地位的人看来,一定会批评她妖冶放荡,但是修雷特郡主曾历任欧洲各重要国家的英国大使,所以修雷特夫人的妆扮自有其必要性。

    “莉莉,亲爱的。”她伸出双手热切地握紧梅威夫人的手,一股高级法国香水的浓郁芳香扑鼻而来。

    “戴丝,真没想到你会来!”梅威夫人吃惊地大叫“我从报上知道你回英格兰,但我不敢期望你参加加冕礼后能有空来看看我。”

    “今天下午我勉强挪出几个小时,好拜访一些老朋友,”修雷特夫人解释道“你怎么躺在床上呢?”

    “这几个月来,我身体一直不舒服,”梅威夫人答道“别个夏天都好好的,却偏偏拣这个夏天生病,真够讨厌!安姬兰又长大了,我必须利用这季节引见她,带她参加一些重要的正式舞会。”

    “我也听人说过安姬兰还没到白金汉宫晋见,”修雷特夫人说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莉莉?我可以代你去介绍她呀。”

    梅威夫人听她说完后,很奇异地叫喊出来,好像呻吟一样: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但说真的,戴丝,我根本不敢期望你回国来。”

    “我才不愿意错过加冕礼大典呢,”修雷特夫人说“亚瑟也一样。在西敏寺里我们安排在特别座上,可以把整个庄严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我真羡慕你。”梅威夫人不禁叹了一口气。修雷特夫人在床边的躺椅就坐后,仔细地端详安姬兰,她正拿着报纸准备离开房间。修雷特夫人盯着她看了片刻后说:

    “你长得很漂亮,安姬兰,的确非常漂亮!你应该和我一起住在巴黎,我相信,所有魅力十足的法国青年一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那非常感谢您的好意。”安姬兰答道。

    她内心暗想,等她离开英国时,一定早把这口头邀请忘得一乾二净了。

    “说着说着倒提醒了我,”修雷特夫人说道“我正筹备一个宴会,让我的旧友能共聚一堂。莉莉,我十分盼望你和安姬兰能参加。如果你没办法出门的话,你可得允许你的孙女单独来,我会照料她的。”

    安姬兰摒息倾听,要是修雷特夫人的宴会在今晚举行的话,她势必不能去。

    但是,她觉得自己真癫,难道她能拒绝吗?她如何向她们解释说,自己另有约会呢?

    她紧张地听修雷特夫人说下去:

    “那只是一个小型宴会--大约有三十人一同进餐,餐后,另外还有一批人来参加,我想请个乐队演奏,让大家跳跳舞,一定很有意思。”

    她有点羞赧地看了梅威夫人一眼后,说:

    “我想,我到巴黎后,应该结束我那种歌声舞影的交际生涯了,但是,法国人总是爱邀我起舞。”

    “你筹备的宴会听起来好热闹!”梅威夫人说“但是我知道我的医生一定不让我参加这么兴奋的场合。”

    “那么,美丽的安姬兰自个儿来,”修雷特夫人答道“如果你不愿她单独搭车,我会差辆马车来接她,再派个女侍陪她。”

    “你真好!”梅威夫人笑着说“安姬兰有不少华丽的衣裳,所以你不用担心她的穿著会丢你的脸。”、

    “她一定会是晚宴中最漂亮的小姐了!”修雷特夫人说道“在我停留伦敦的这些日子,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带她去见识见识。”

    “戴丝,你真是太好了!”梅威夫人热切地说“我常常告诉你,安姬兰,记不记得,没有人能像我从小认识的朋友戴丝修雷特一样热诚!”

    安姬兰知道两位夫人都盼望她开口说点话,她却觉得自己的声带彷佛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好不容易,她才张开口,艰涩地说:

    “您实在实在太好了。”

    然后,几乎像是耳语一般,她低声下气地问:

    “您的宴会什么时候举行?”

    “你希望在那个晚上呢?”修雷特夫人说“我想,当然明天最好!”这句话像一阵大浪般把安姬兰心上的石头一下子冲得好远,她顿时松了一口气,高兴得几乎无法听修雷特夫人继续说下去:

    “我们这回不住白金汉宫,莉莉,你一定觉得十分奇怪,对吧?但是我想你知道国王病得不轻,所以原来准备在六月举行的盛宴延到现在,而且还考虑删减部分宾客的名单。”

    “我倒没听说过这个消息。”梅威夫人答道。

    “国王和王后只款待他们的亲戚,天晓得他们的亲戚有多少!当然也包括其它王族。”

    “我想那样做比较聪明,”梅威夫人说“国王在西敏寺里耗了那么长的时间,一定疲惫不堪,需要好好地休息。”

    “在典礼和宴会中间隔一个钟头,他应该可以先躺着歇会儿的,”修雷特夫人说“但是,我同意你的想法,他好不容易度过那费神的时刻,如果再要继续榨取他的精力是太过份了。”

    “是呀!的确不错。”梅威夫人点头称许。

    “在法国时,他们都认为国王没救了,”修雷特夫人继续说“但我反驳他们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外科手术能此得上英国那么精良,现在事实证明我的话不错。”

    安姬兰实在不想再听她们说话了。

    她知道这两位夫人一定非好好地聊一阵子不可,所以她不能陪那么久,便走出祖母的卧房上楼回到自己房内。

    忽然觉得双腿一阵疲软,急忙在床边坐下。

    她深觉这辈子最恐怖的时刻就是也许得让王子知道晚上她无法赴约。

    如果在一周前,她知道能够参加修雷特夫人的宴席,一定欣喜若狂,无法将息。

    她来到伦敦和祖母住在一块后,这位大使夫人一直对她很照顾,但过去的九个月里,她都随夫出使海外。

    安姬兰很清楚,她一向邀请学识卓越、名位显赫的人士参加宴会,而自己小小年纪能有此殊荣,实在幸运。

    但是如果宴会在今晚举行的话,妨碍了她和王子相聚的机会,她会分分秒秒愤恨怨尤,一刻也不得开心。

    明天就不同了,明天他会在白金汉宫里,自己可以安安心心地参加修雷特夫人的宴会,不必担心他俩或许有片刻相聚的机会。

    但她知道,自己深爱着王子,即使时间不冲突,即使宴会的场面豪华显耀,更说不定她会遇见许多迷人的男土,她都会很难集中全神与人同乐,只有那位因凸凸追赶黄猫而邂逅的男人能时时缠绕住她,盘旋在她心头。

    修雷特夫人留下来陪祖母聊了一个多钟头。

    她离开时安姬兰送她下楼,走出前门,看着她踏上那辆由两匹马拖着的华丽马车。她挥手向夫人告别,等着马车逐渐远去后,才转身进屋,上楼回到祖母的卧房。

    梅威夫人显然因为故人来访倍感兴奋,神色十分爽快。

    “戴丝无论多么琐碎的事都可以聊得来,”安姬兰一进门,祖母马上愉快地说“这么久以来,见到她此做什么都高兴。”

    “奶奶,听您这么说,我也很高兴。”

    “她打算留在国内的这几天里,介绍几个儒雅的青年给你认识。”

    “她真真好。”

    “她这么热心使我觉得真惭愧,一生病竟把你的事都疏忽了,”梅威夫人继续说“戴丝告诉我:女孩子应该早点结婚,安姬兰能越快找到丈夫越好!”

    安姬兰大吃一惊。“奶奶,您是说找丈丈夫?”

    “戴丝说得不错,”梅威夫人说下去“我十八岁时就结婚了。我母亲常说,女孩子年龄越大就越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对象。”

    安姬兰为祖母的话大惑不解,她希望祖母只是口头说说并非真的打定主意要她结婚。

    梅威夫人个性固执,对自己所做的决定僵持到底,这点她的儿子非常清楚。

    别人的意见或争论势难改变她的心意,反对的力量愈大,愈增强她一意孤行的意念。

    “奶奶,和您住在一起,我觉得十分快乐,”安姬兰很快地说“所以先别为我的婚事烦心,我希望永远陪伴奶奶。”

    “真不象话!”梅威夫人驳斥她说“都是可爱的戴丝使我及时发现自己的错误。”

    “好嘛,奶奶,等您病好以后我们再讨论这回事。”安姬兰奉承地说。

    “不行,我不能再拖下去!”梅威夫人答道“等戴丝回巴黎后,我打算和其它的朋友联络一下,请求她们在冬季引见会里陪着你。哦,亲爱的,我真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想到这些呢!”

    “求求您,奶奶,先不要担心这个,”安姬兰恳求道“住在这儿,我一直非常愉快。我喜欢为您读报,我高兴带凸凸到花园真玩耍,真的没有心思去想那些宴席、舞会的事。”

    她知道祖母一个劲儿地想那回事,没有留心听她说。

    “我必须再帮你订制几套新衣裳,安姬兰。”她说“通知玛格丽特太太星期一早上来,还有另外一个裁缝师设计的样式我也蛮喜欢的--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奶奶,我还有好多好多衣服都没穿过。”安姬兰反对地说。

    “尽管照我的话去做,小孩子。”祖母说“明天,我们先把那些会像可爱的戴丝一样热心助人的朋友列出一张名单来。”

    “那根本毫无希望。”安姬兰暗自嘀咕。

    她知道依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不可能说服祖母,使她相信保持现状是最圆满的了。

    她走同卧房,忽然自问,如果祖母真的托人安排各种活动,那么王子离开英国后,她跟着有许多要忙碌的事,不是可以减轻自己看公使馆时那种人去楼空的痛苦吗?

    但一转眼间,安姬兰满脑子又记挂着黄昏的约会。

    她会望着他轻声地和他低语他们亲密地走在一起然后她急忙打断自己的思绪,想到自己竟然那么渴望再亲亲他时,不禁一阵羞愧。

    或许今晚不可能或许他不想要她或许

    澎湃的思潮不停她在脑海里起伏,就像一只松鼠灵活地在活动笼中滚动,只觉一阵不可抑制的亢奋充斥胸中,那种灼热感彷佛爆竹厂在她四周爆炸一般!

    她知道,约会的时间分秒接近,再过不久她就可以和王子在一起,所以自己才会产生那种莫名的喜悦。

    今晚该穿那一件迷人的衣裳?她有点难以选择。诚如她告诉过祖母的,衣柜里还有许多没亮过相的衣服呢!

    最后她挑了一件格调与王子看过的那件完全不同的礼服穿上。

    这件浅蓝色的礼服式样简单大方,类似画眉鸟蛋的淡蓝色十分怜人,裙裾滚蕾丝花边,缀有同色逃陟绒皱折。胸口也有蕾丝镶边。整袭礼服裁制得非常精巧,像是出自仙女的灵巧双手。

    穿上这件礼服使安姬兰显得年轻柔弱,就像春天刚捱过冬雪洗礼,含苞待放的可爱小花。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又怕王子喜欢自己穿得正式华丽些,但如果再换一件,得耗费好多时间,而且已经太迟了,鲁斯旦可能早就等在餐厅,准备服侍她吃晚餐了。

    凸凸跟着她急急跑下楼,一进入餐厅,鲁斯旦带着责备的口气说:

    “你的汤都冷了,安姬兰小姐。”

    汤装在一个有银盖子的汤碗里。布鲁格太太一煮好汤,马上倒在汤碗里保温,安姬兰知道绝不可能冷掉,但她还是很柔顺地说:

    “对不起,鲁斯旦,我来晚了。”

    她又开始在鲁斯旦面前假装吃得很开心的样子,等鲁斯旦一离开餐厅,她立即把碟中的食物一一搬回大盘里。就像平常一样,鲁斯旦在餐后唠叨她吃得太少。

    “你一定没吃饱,安姬兰小姐,每次总只吃那么一点点,真的像养一只小耗子!”鲁斯旦是忠心的老家臣,非常关心她。

    “鲁斯旦,我为加冕礼而兴奋得吃不下饭嘛!”安姬兰编个理由搪塞他。

    她走出餐厅想着:事实上那个理由也是真的。

    对她来说,和王子会面就跟参加加冕礼一样,是世界上最令她兴奋的事。

    她赶得太急,当她披上一条淡蓝色丝绸披肩,带着凸凸准备出门时,大厅的钟才指着八点十分。

    如果王子还没到停车场,她不可能单独在那儿等他,只好坐在楼下读书室的房门口,眼睁睁望着老祖父留下的那口大钟。

    分针移动得十分缓慢,她好几次以为时钟停摆了。好不容易捱过最后几分钟,再数秒便到八点一刻,她急忙穿过信道跑向园门。走出门外,越过后花园的小径,打开通往停车场的那扇门。

    门才打开,竟发现王子正挡在门外,自己马上面对着他。

    她简直惊讶地愣住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急遽跳动着,喉咙彷佛也紧缩住,说不出话来。

    她只有呆呆地站在那儿和他对望着,倒是他先开口说话。

    “我必须先告诉你,”他低声地说“待会儿参加聚会,不只是我们俩个单独去。”

    “不不单独?”安姬兰疑惑地重复一遍。

    “昨天晚上,他们知道我独自外出后,大大地起了一阵騒动,”王子说“所以今天我不得不答应带一个随从副官同行。”

    他一定看出安姬兰脸上失望的表情,接着说:

    “亲爱的,你知道我非常渴望单独和你在一起,这种渴望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但是我也得采纳公使和其它人的建议。”

    “你是否宁可希望我不要去?”

    这些话好像黏在舌头上难以说出口,但是她仍然不得不问出来。

    “不,当然不是这意思,”王子答道“你一定得来。你必须来!一切交给我,无论如何我会设法单独和你说说话。”

    他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便继续说下去。他的声音既慢又小,不会被人偷听到。

    “我一整天都焦躁地等待这一刻的到来。知道你近在咫尺而无法相见,那滋味好涩、好苦。”

    “我在花园里等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王子急促而粗涩地反问道“我一直想着你,盼望与你相聚,可是办不到呀。”

    “我我知道。”

    此刻,他整个人就站在跟前,她紧紧地依他而立,两个修长的身影映在地上重叠为一,彷佛昨夜的美景重现。

    “我爱你!”王子说道“昨夜看到你,我本以为你不可能再此当时更漂亮,可是今晚见到你,竟发现你此昨夜更迷人、更俏丽。”

    他说着开心地微笑。这一笑,驱散了烟雾,气氛变得十分融洽。他非常柔和地说:

    “走吧,我们一起去参加聚会,暂时忘掉所有的烦忧,至少也得好好地度过这几个小时。”

    他拉着安姬兰走向马车。一到座车前,有个年轻人马上跳下来。

    她觉得如果不把这个人与王子相比的话,他倒还可以称得上英俊。

    “我来介绍,”王子说“这是亚里斯多德?;邵德梭上尉,他不仅是我的随从副官,而且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就一起上学。”

    安姬兰伸出手来,邵德梭上尉即刻弯身行个吻手礼。

    他们一行进入车厢内就座。随从官坐在他俩对面,安姬兰把凸凸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牠会不会咬人?”邵德梭上尉问道。

    “可能会,”安姬兰答道“牠非常不喜欢陌生人碰牠,所以请你别摸牠。”

    “奇怪,牠怎么没想到要咬我。”王子说。

    “或许,牠不把你当做陌生人。”安姬兰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

    然后,当她迎着王子会意的眼光时,她知道事实上他们从不觉得对方陌生过。

    打从见面的那一剎那起,他们彼此都有一见如故之感,个人深藏的情感均以对方为依皈。

    “亚里斯多德和我都过了忙碌面疲累的一天,”王子说“吃过早餐后就忙着参加一连串的会议,每个发言的人都说得口干舌燥,又臭又长,却没有半个专心的听众。”

    邵德梭上尉不禁哈哈大笑。

    “您说得一点也不错,殿下。”

    “你会发现,”王子对着安姬兰说道“希腊人说到与切身有关的问题时,会变得非常饶舌,东拼西凑地不知节省时间。”

    “你们今天讨论的都是一些与切身有关的问题吗,殿下?”安姬兰问道。

    “对那些问题我的感触极深,”王子答道“没有人能够了解。”

    他那不平稳的声调已经明显地告诉安姬兰,不需解释,她便知道他们讨论的是有关他婚事的问题。

    她希望两人相聚时他脑旗乐,所以马上转变话题,告诉他修雷特夫人来拜访祖母,邀请她明晚前去参加夫人和大使举行的宴席等等。

    “我知道这位大使,”王子说道“他是一个非常睿智练达的人。我只希望遣往希腊的英国大使有他一半颖悟机智就好了。”

    “你的意思好像对我们的代表不太满意。”安姬兰半开玩笑地说。

    “并非真的不满意,”王子说“我只希望他们对那些能升起英国国旗的国家作更进一步的了解。”

    邵德梭上尉忍不住又大笑了。

    “您的话不禁使我想起拿破仑战争后,爱奥尼亚群岛归英国保护时的什么委员郡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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