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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杜英豪的过去,菊芳是比较清楚的,但也只知道他少年时就在金陵的码头边上长大,在龙蛇混杂的混混儿圈子里闯出了一点小名气。

    他是个小流氓,但是他不吃人、不欺负人,相反的他还挺有侠气,专门帮助那些受欺凌的弱者,反抗恶势力,虽然大部份是靠血肉与拳头来拚命,但也经常运用智慧来取得胜利。

    杜英豪可以说是一个常胜的英雄,他几乎没有失败过,这并不是说他做每一件事都是一帆风顺的,他也经常遇到挫折,只是他不气馁、不认输,最后总是能将对方击倒而获取胜利现在,跟他一起混的旧日伙伴们都抖了起来,靠着杜英豪的提拔,他们都做起大买卖了,提起杜英豪,他们都是尊敬万分,从他们口中,挖不出杜英豪的真实过去的,因为他们都将杜英豪神化了。

    何况;杜英豪还有一段流浪的生涯,那是他离开了金陵的小圈子而出外投师学艺,一直到他遇上菊芳,被留下来对付大恶霸焦雄为止。

    这中间有好几年的光阴,对任何人而言,那是一段空白,很少有人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人,学了些什么以及做了些什么,杜英豪也从不对人说他这一段历程。

    今天算是第一次透露,最感兴趣的自然是菊芳,她立刻追问道“爷!这位妙手大圣教了你什么功夫,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杜英豪肃然道“是个玩猴戏的老太太,带了个女儿走江湖,贫病潦倒,躺在店里,又受到坏人的欺侮,我因为路过,一时打抱不平,帮了她们一点小忙,老太太很感激我,要把女儿嫁给我。”

    “爷倒是艳福不浅,女孩子都想嫁给你!”

    杜英豪笑道“这倒不假,我一直都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男人,虽然我不是小白脸,但却是个美男子,我流浪江湖时,就有不少千金小姐要跟我私奔呢!只是我没与趣,又把她们给送了回去。”

    这一点杜英豪的确没吹牛,他一直很能得女人的倾心,他虽不俊秀,却相貌堂堂,粗眉大眼,颇具大丈夫的气概,难得他很风趣,不那么古板,他又任侠,不畏权势暴力,而且带着一点叛逆性,同整个传统挑战,这在老成持重的人看来,他粗鲁不文、轻浮、好斗、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无可取,但是在一般少女们心中,却具有异常的吸引力。

    菊芳见大家都在注意他的谈话,知道不宜再过份深入,杜英豪的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只是太平凡了,不合于他这英雄的形象。

    因此改口问道“那位老前辈是妙手大圣?”

    “是的!她叫萧可人,她的女儿叫萧梅,跟我同年,今年也该是四十岁了!不知道她踪人了没有?因为我是偷偷离开她们的,或许还在等着我!”

    菊芳皱起眉头道“爷,你别谈那些题外文章,我们目前是在研究案情。”

    杜英豪道“案情没什么好研究的,我一听失窃情形,就想到只有大圣门的人才能做得到,现在又在屋顶上找到了猴毛,更可确定无疑了!”

    菊芳道“爷,你也只是揣测而已。”

    杜英豪道“绝对错不了,这库房中值钱的东西很多,而那些贡品的真正价值并不高,是存心要拆我的脸皮而已,可是若是人来下手,一定会将箱中的礼单文书也盗走,那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只有猴儿不识字,才会拿东西,不取文书。”

    “那我们要如何着手追索呢?”

    杜英豪想了一下道“真正的大圣门传人是不落形迹的,不容易追索,但也不妨从地方上的杂耍猴戏班子着手,还有,就是打听一下,有什么人家养着猴子的,都细心调查一下,最好是连猴儿带主人一起请来。”

    菊芳道“那会有用吗?而且爷不是要压下这件事?不叫声张吗?这一来,不是反而喧开了?”

    杜英豪笑道“我们可以说失窃,被盗走了很重要的东西,却不承认是贡品失窃,那就渡关系了,光荣!这件事交给你去办,青娘、月华,你们两个帮着光荣,在暗中注意着!菊芳!你可得把文书与礼单妥为收藏好,可不能再弄丢了。”

    吩咐完毕,他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穿了青衣小帽,拉着玉佳格格,便衣去逛名胜了。

    赖光荣倒是很紧张,会同地方上的干捕,以及当地几个有名的江湖人物,出动了一切的力量,到处去探访,根据杜英豪的线索,寻找大圣门的传人,这一来就苦了那些三只手的帮派。

    公人们根据指示,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都抓了起来,要他们供出大圣门人的线索。

    杜英豪的判断与消息倒是绝对的正确,那些人攀谈的结果,证实了大圣门确有那么一支直系嫡传而式微的门派,甚至于也找到了两位长老,他们更证实了有萧可人这么一位同门长老。

    那两位长老年纪都很大,而且收山多年,没有再收传人,他们自然没有嫌疑,只不过他们前来勘察后,也认为是同门的手法,而且有一位长老根据遗落的猴毛来判断,认出这是一种通臂灵猿的毛。

    通臂猿产自西方,身长不过尺余两尺不到,四肢却特别长,伸展开来可及六七尺,动作灵敏,智慧很高,也是大圣门人最理想的助手,只是这种猿类很少,要靠海客们乘船带进来,极为珍贵,再者这种猿猴不耐寒冷,到了北方很难养得活,只有南方靠海的地方才能活下来。

    要训练它们能通人意开锁取物,更要两三年的工夫,到了冬天,必须全身置于温室中,一般人家是养不起的,走江湖耍猴戏的人家更不可能豢养了,这一来范围又缩小了很多。

    可是衙中已经捉来了几十头大小不同的猴子,连带也锁来了几十名主人,赖光荣甄别的方法很绝,把猴见带上库房的屋顶,照原来的方法,掀开一块屋瓦,把猴儿放下去,库房中的陈设如旧。

    大部份的猴见下去后,乱蹦乱跳,拉屎拉尿,弄得骚气冲天,白胡闹了一阵。

    但也有几项猴子真会伦东西,只不过拿的都是金银元宝之类,这一来,盗贡品的窃贼渡抓到,倒是捉到了几个大窃贼。那些也都是大圣门的间接传人,只是已忘记了祖训,沦为鼠窃了。

    这使两位大圣门的长老感到很愤怒,除了要求官府对他们严加惩诫外,也严厉地追索他们的师承渊源,以便清理门户。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这些猴儿们却没有一头能够开锁的。也就是说,它们的主人都渡有劫取贡品,只是连带地道了殃而已。

    窃贼没找到,贡品没消息,而京中派来的迎接专使却就要到了。这使得菊芳忧心如焚,连玉佳格格都替杜英豪捏了把汗道“侯爷,事情不太妙,听说这次随行的大臣有好几位,其中有两个是被你弄垮的肃亲王的门生,他们已经知道了贡品失窃的消息,准备在这上面做文章整你呢!”

    杜英豪却毫不在乎地笑道“没关系,真正的接收大员是以宝亲王为主,他会我的!”

    玉佳明知道这不太妥当,但也无可如何,因为贡品被窃的关系太大,也只右希望宝亲王能压下去了,否则人人都难脱干系,连她玉佳也都有点牵连,好在杜英豪的肩胛硬,还能抗得住。

    迎接的大队到了,[——,电脑站,更新最快]东宫宝亲王为正使,还有两位副使,一位是户部尚书余中秀,是位汉宫,也是宝亲王的启蒙老师,倒是好说话,另一位则是刑部侍郎刚坚,却很难说话,因为他是肃亲王在大主考时钦点的探花,也是肃亲王的得意门生。

    肃亲王垮了台,刚侍郎本来就要发布的尚书也受了影响,他对杜英豪自然是很不痛快,虽然杜英豪的帝眷极隆,但朝中反对的势力也很人,连宝亲王都感到头痛。

    大家见了面,宣读了圣旨,皇帝对杜英豪出使东瀛宣扬国威之举,十分嘉勉,黄马褂已经赐过了,特地又颁赐了铁券丹书,那是一种特殊的荣誉,可免十死,可见朝廷对杜英豪的器重。

    可是接着就是问题了,杜英豪请过了圣旨,也谢过了圣恩,受下了赏赐,接下来就要交献贡品。

    本来是要钦使自己送到京中面圣述职的,只是杜英豪有个臭毛病,要维持江湖人木色,见皇帝不肯大礼参拜,皇帝没办法,只好将就他,但国家体制又不能因他而变更,只有派出一个迎迓的团体,将一切接收下来,免得他入京面圣。

    这固然是给足了他面子,可是也有缺点,这种殊恩一定会使人心中不痛快,要挑他的毛病。

    甚至皇帝也希望能找出他一点过错,杀杀他的锐气,当然,皇帝也知道杜英豪的重要性以及在国人中的份量,不会过份地为难他而自毁长城,甚而引起全国人心之激汤。

    大家在大堂中分宾主坐下来,未及寒喧,刚坚就请求杜英豪将一应贡品文书移交。

    宝亲王道“那不必太急吧!我们还没有跟杜侯谈谈他出使的经过呢!”

    刚坚道“经过情形,侯爷早已拜表进京,没什么好谈的了,最多不过是一些细节,那可以慢慢说,微臣此行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点收贡品表章。”

    杜英豪也道“说的是,这一次东行,趣事很多,还有一些较为机密的事,那只能对殿下单独奏闻的,还是先办完交接再说!”

    他吩咐从人把两箱贡品抬了进来,当堂点交清楚,刚坚含着不友善的笑意,一一点收下来,而宝亲王与余中秀尚书却面有作难之色,他们似乎早知贡品出了问题。

    刚坚尤其仔细,不但核对了礼单上的物件,而且还要一一检视那些礼品的内容,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杜英豪有时是自己回答了,有时则命赖光荣代理回答,对他的每一项疑问都提出了详细的回答,甚至于比他所希望知道的还要详细。

    刚坚显得很困惑,他对这些解释无法满意,却又提不出一个合理的辩驳。

    点收完毕后,要开具收执时,他才提出了异议说“兹事体大,请容臣今日再作详细的检查,明日再行签署!”

    宝亲王皱眉道“刚大人,你若是有问题,不妨现在当面问清楚,否则就该立时给杜侯办理点收,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呢?”

    刚坚硬着头皮道“这个殿下也该清楚的,我们在途中接获密报,说贡品已遭失窃,而且根据近数日接获之地方消息,都说杜侯在前一天雷厉风行追查窃贼而并无结果,可是今天杜侯点收时,绝口未提此事,是以微臣认为此事有待细查。”

    宝亲王移目注视杜英豪,一时未作答覆,但杜英豪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倒是应该慎重一点,这样好了,请刚大人现在将这些东西收下来,回去仔细地差人来检验一下,若是找不出错误,刚大人就将这些带回京去呈献圣上,若是找出与贡品礼单不符,也不妨在圣上面前告我欺君之罪!”

    刚坚道“这个……”

    杜英豪道“不过刚大人也请注意一件事,就是东西交给刚大人后,责任在刚大人身上了,若是有所毁损或不符,杜某就不再负责了。”

    刚坚脸色大变道“这个责任太大,下官担负不了,而且此次接迎是以殿下为主。”

    杜英豪冷笑道“原来刚大人也知道是殿下作主,可是见到了刚大人诸多挑剔,我还以为刚大人是钦点的主使呢!”

    刚坚涨红了脸道“杜侯爷,下官虽然只是副使,可是受命协助殿下,自然要尽职责!”杜英豪笑道“很好,刚大人就多尽些职责,把东西收下来慢慢研究好了。不过刚大人若是没这份担待的本事,还是守些本份,听候殿下的指示的好,毕竟殿下是正使,他负的责任比你重得多!”

    宝亲王也怫然地道“不错,本座是正使,本座签了收执,一切责任在本座身上,刚大人如有异议,本座也可以不管,一切都交给刚大人来管!”

    刚坚连忙避席道“微臣不敢,微臣无状,请殿下恕罪,微臣请求告退。”

    宝亲王想是发了脾气,沉声道。“你要退也得在清单上连署了再滚,这可是你的职责。

    刚坚道“微臣在未确实了解前不便签署。”

    实亲王道“你还要怎么样的了解呢?”

    刚坚道“时间太过匆促,微臣未遑作详细之检查,而且这些贡品的真伪,微臣无从辨别。”

    杜英豪冷笑道“这些东西不过是当地的一些特产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主要是那些表章文书,那是足利正义执政代表东夷修好的诚意,也是下官出使彼邦的真正目的,只要我达到了这个目的,就算完成了圣上的托付了!”

    宝亲王道“杜侯爷说得对极了,圣上要杜侯完成的任务是促使足利将军上表修好,其他的都可以计较,重要的是知道他肯不肯朝贡?有没有贡品?至于贡品是什么,却不是计较的条件。”

    刚坚道“但贡品的厚薄,可以测知外邦修好诚意的多寡,至于贡品的真伪,尤足以表现朝廷的尊严,微臣以为草率不得!”

    他不愧是御史出身,能言善道,连宝亲王也拿他没办法了,只有问道“你有办法辨明真伪?”

    刚坚道“微臣受任之后,深知责任艰钜,故而聘得两位幕客,他们俱曾在东夷宫廷中待过,对东夷皇家的事物,有辨识的能力!”

    杜英豪道“刚大人倒是有心人,那就请刚人人把东西带回到行馆去仔细勘验好了!”

    刚坚道“下官负不起这个责任。”

    杜英豪笑道“这倒也是,这个地方不太安静,而且我的手下喜欢开玩笑,万一有人到刚大人那儿去开个玩笑,刚大人连身家性命赔上都不够。”

    他知道刚坚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干脆说了出来,刚坚也干脆承认道“下官不能不有此顾虑!”

    杜英豪笑道“那就请刚大人带了人来,在此地进行勘验,只要一直在我的人陪同之下进行,任何责任都由我来担负好了!”

    刚坚忙道“就这样好,下官回头就带人来,最多只要一夜,明日必可给侯爷一个交代了!”

    他急急地告辞而去,宝亲王才皱眉道“侯爷干吗要对他自己宽容呢,其实由本宫作主签署收下了,要不要他连署都没有关系。”

    杜英豪一笑道“他也是在尽责任,我应该尊重他的,既然贡品失窃的谣传,应该认真点。”

    宝亲王这才道“杜侯爷,[——,电脑站,更新最快]外传贡品失窃,到底是否有这回事?现在陈尚书也不是外人,你确实给我们一个答覆,我们也好为你尽力。”

    杜英豪笑道“我是被人偷掉一点东西,不过那只是东夷朋友送我的一些纪念品而已!”“那怎么会传成是贡品失窃呢?”

    杜英豪道“因为窃取的人以为是贡品,这些礼晶与贡品放在一起,甚至于贮放在贡品的箱子里,这个人倒算是有点见识的,在那么多的箱笼中,就打开了贡品的箱子,盗去了那份膺品。”

    宝亲王跟陈尚书都为之释然失笑。

    陈尚书钦然道“侯爷智慧若海,早有成算,难道侯爷已经知道有人会来窃取吗?”

    杜英豪道“那倒不是,小时候听说书,常有钦差大人的上方宝剑,或是做官的大印被仇人窃走而致丢官杀头的事,我就想,若是有人在贡品上动动手脚,可也麻烦不少,所以就预防了一手,想不到还给我蒙上了!”

    陈尚书大笑道“高明,高明,殿下与下官获知此讯时,颇为忧急,一直在构思如何为侯爷弥缝,想不到侯爷早已有了计较。”

    杜英豪笑道“二位盛情心领,我故意声张此事,就是希望能找出有谁在过不去,今天看刚坚的态度,似乎有点眉目了,还望二位能帮忙到底,做个见证,把这批小人的真面目抖出来,”在二人答应后,他们的声音变小了,进入密议,然后才笑吟吟地分散了。

    刚坚是深夜时分才带了两个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来到驿馆,直赴仓库,要求勘验贡品。

    仓库周围警卫森严,不但罗列了兵士,[——,电脑站,更新最快]而且还有杜英豪邀来的大批江湖朋友守逻着,那真可以说连一头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蚊子都逃不出去。

    赖光荣在负责守卫工作,刚坚表明了来意后,赖光荣说要去请示侯爷,刚坚怫然道“本使日间就当面交代过,要随时来重作勘查,难道杜侯渡有对你们吩咐过?”

    “侯爷是说了,而且还等了很久,因为大人一直不来,侯爷以为大人不会来了,才去安歇的,谁知道如此深夜,大人还会来的。”

    刚坚冷笑道“本使就是出其不意,使他无从准备起。本使此乃是奉旨行事,你还不赶快打开了门让本使进去,难道还想抗旨忤上不成。”

    他声势汹汹,赖光荣似乎被他吓着了,一面连声道歉,一面打开了门,掌起了灯,来到库房中。

    把贡品集中在一个小房间中,刚坚把赖光荣挥退了,同时道“本使勘验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你出去好了,若有遗失,本使自然负责。”

    赖光荣道“倒不是怕遗失,现下四壁森严,连蚂蚁都出不去,卑职是怕贵属一个下小心,使贡品毁损了,卑职可负不起责任!”

    “不用你负责,本使一肩担负!”

    赖光荣耸耸肩笑道“刚大人,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你也负不起责任!”

    刚坚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杜英豪是怎么管手下人的,如此不懂规矩,滚!

    滚下去,贡品若是有了毁损,砍头抄家,本使一身任之,现在就偏不要你在旁监视,你去告诉杜英豪,说本使亲至,他若是不放心,便该亲自在旁看着!“他再度发了脾气,赖光荣只有退了下去,刚坚吩咐关上了门,又锁死了外面走道上的铁栅,才打开那些贡品来,由两个中年汉子详细检查了。

    这两个人的确很内行,他们仔细地看每一件东西,检查过上面的各种钤记,刚坚一直在旁边问“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一个中年汉子道“启禀大人,这些贡品都是出自宫中,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与礼单也符合。”

    刚坚皱眉道“怎么可能呢?那么下官今天下午叫你们去看的那些东西又是什么呢?”

    “那些东西也出自宫中,跟这些是一样。”

    刚坚道“难道贡品还有双份不成?”

    “回大人的话,听说杜侯这次出使东夷十分成功,足利将军对他十分尊敬,也许另外送了他一份礼物,六夫人得到的是那一份。”

    刚坚翻大了白眼,半天后才重重的吐了口气“费了那么大的心血,却白忙了一场,这叫我回去如何向人交代呢?二位看看有什么方法?”

    其中一人想想道“那有一个办法,就是换掉一两件,明日再以此作为证据!”

    “换掉一两件?那来不及了,我明天就要作个决定,而且此地已有防范,进来不易。”

    “不必等明天,现在就可以,敝人已随身带来了,是两柄摺扇与一朵珠花,形式与花样一般无二。”

    他在身上取出一个小包,刚坚道“你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东西的?”

    那人笑道“敝人是卖假古董为生的,善于仿制,六夫人未归大人前,与敝人合作过,用假货掉包,换出别人的真货,俱出敝人手艺。”

    “好!那就快换,不会有毛病吧?”

    他们才换好,那人藏起真货,忽然,一边的墙上开了一扇暗门,杜英豪、宝亲王和陈尚书都在门后一个小房间里,对他们笑着。

    刚坚这一惊非同小可,硬着头皮上前见礼道“殿下、尚书大人怎么也在此间。”

    宝亲王道“我和陈大人不好意思让刚大人一个人太辛劳,所以也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刚坚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应该的!”

    宝亲王笑道“你是副使而已,我这个正使岂非更该用点心,刚大人,这两位就是你说的熟悉东瀛夷情的门客,给我引见一番。”

    刚坚无可奈何地道“这位沈光楷先生乃浙东才子,早岁曾经游学东夷,为毛利王室贵宾,这位穆正雄先生则是……”

    杜英豪在旁笑道“这位穆先生真名叫小木正雄,是浪人首领,我一直在找他……。”

    刚坚脸色大变道“侯爷不会弄错吧!”

    杜英豪道“不会错,刚大人该知道,旧东夷毛利王室遗孤美枝子公主跟我是好朋友,经我的帮助而被封为鹿儿岛城主,因而也放弃了在中国的间谍行动,她说旧日的臣属中颇有几个不安份的,化名寄身在朝中一些大臣家中,耍我特别注意,她给了我一份详细资料……。”

    穆正雄连忙辩道“侯爷,敝人在刚大人幕下多年,从无不轨之行动,你不能乱给我带帽子!”

    杜英豪笑道“小木正雄的大臂上有一条黑龙刺青,这是日本在中华间谍的标志,穆先生把手臂给我们检查一下,就可以证明身份了。”。穆正雄冲到门边,袖中突出一枝匕首,猛地削断了门栓,拉开了门冲将出去,宝亲王大叫道,“拦下他,不能放他逃出去!”

    杜英豪微笑道“殿下放心,他跑不掉的。”

    外面响起了几声霹雳似的巨响,那是火枪的声音,接着是赖光荣拖进了满身是血的穆正雄,放在地上,迅速割裂衣服,露出右臂,上面果然绣了一条大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那个姓沈的中年人也想抽身突围的,见了这情状才放弃了企图,杜英豪淡然道“刚大人,我没有冤枉他吧!”

    刚坚呐呐地道“这个……下官不察,不知道他是日本人,幸得侯爷明察……。”

    沈光楷却道“大人,老穆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还不由着人说去,臂上刺青是很平常的事,未必见得就是日本人。”

    刚坚忙道“是啊,侯爷,你还没有能确定他是日本人,就遽下杀手,弄成死无对证。”杜英豪冷笑道“我早就确定了,他一来到此地,我就认出他的身份了,我这副手赖光荣的老婆也是日本人,她专司当年来华间谍的人事档案,由她指认下绝不会出错,”“那你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他指认出来。”

    杜英豪笑笑道“那是为了要看看你刚大人究竟存何居心,遣人私盗贡品跟我过下去。”刚坚脸色大变道“杜侯不可血口喷人……”

    宝亲王沉声道“刚坚!我们在密室中将你的谈话和行动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也不必狡赖了,这姓沈的怀中还藏着私换的贡品要陷害杜侯,现在是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光楷在怀中将那柄宫扇取出一抛道“大人、殿下跟尚书大人都是杜侯好朋友,他们曲意维护杜侯,你却是前肃亲王的门生,他们早就想排挤你,做成圈套来陷害你,你一个入怎么斗得过他们,还是乖乖地认了。”

    东西不在他们身上,纵然是有目共睹,但刚坚若一口咬定是曲意陷害,却也没他奈何。

    宝亲王气得满脸泛青,怨声道“岂有此理,你们明明想故意陷害杜侯,却图赖狡辩………。”

    沈光楷冷笑一声道“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反正这是在杜侯的地方,周围也全是他的人,你们二位要包庇他,刚大人是斗不过的,好在刚大人在朝中还有一些亲朋故旧,他们的势力虽然不足与皇家相比,多少还能主持一份公道。”

    刚坚得到了指示,也豁了出去,知道若是不赖到底,证据确实,自己也是垮定了,倒不如一口咬定了是受陷害,还可以争一争!

    于是也哼了一声道“殿下,微臣一心为国,无奈殿下曲意维护杜侯,打击微臣,此时此际,微臣人势孤单,百口莫辩,不过回到京师,发交刑部大审之时,相信必有一份公道的。”

    宝亲王气得手足冰冷,连陈尚书也没了办法。明明住了他们的把柄,但他们反咬一口h倒还真厉害,于是他们只有望着杜英豪。

    杜英豪微微一笑道“殿下,你是亲眼目见、亲耳听见的,难道也会被蒙混过去。”

    宝亲王道“我明知道他们之奸,可是刚坚在朝中确有一批死党,目前虽无往日嚣张,但叫起来确也很讨厌。”

    杜英豪一笑道“没关系,现在我知道这姓沈的是大圣门中的一员,因为这反咬一口,也是大圣门中的拿手绝活儿,我先对付了他再说,光荣,给我把人绑起来。”

    他做个眼色,赖光荣上前要绑人,沈光楷倒是不加抵抗,伸出两只手来听由他困绑。

    赖光荣把他困得结结实实后,拔出刀,[——,电脑站,更新最快]擦的一墼,居然将沈光楷砍成了两戡,头颅滚出多远。

    众人都大吃一惊,宝亲王道“侯节,怎么将他杀死了,这一来岂非更让他们有口实了。”

    杜英豪笑笑道“没关系,我们干脆也来个绝招,把他们三个人都宰了来个绝户计!”

    宝亲王道“那怎么成?”

    杜英豪道“没什么不成的,刚坚为了要陷害我,才趁着夜深前来,行踪很隐密,这倒是省了不少事,把人全部宰了,毁灭体,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承认他们来过。”

    宝亲王道“那我回朝要如何交代呢?”

    杜英豪道“殿下只说刚坚连夜失踪,遍寻不获就行了,在另一方面,我可以加紧着手,刚才已经知道了下手的是什么六夫人,据我所知,刚坚第六个姨太太是个江湖出身的女子,要找到这个女子并不难,捉到了她,起出了赃物,自然也有了口供,那时大家会以为刚坚是由于事机败露,畏罪潜逃,整个事情就不了了之……。”

    宝亲王沉吟道“这究竟不太好吧?”

    杜英豪道“微臣也知道这不太光明,但是对付这种无赖小人,只有用这种无赖方法。

    陈尚书在杜英豪的以目示意下,也配合着道“殿下,这倒是个好办法,免得刚坚的那批狐群狗党趁机谋孽生事,只要殿下知道刚坚死得不冤枉,大可问心无愧,甚至于在圣上面前,也可以据实密奏,相信圣上也会同意的。”

    他见宝亲王还在犹豫,仍又进言道“殿下,这次事件即使得逞,对杜侯也不过是造成一点不愉快而已,他们正因为杜侯对朝廷建功厥伟,为朝廷柱石,才想叫杜侯对朝廷离心,进而遂行其他更大阴谋,殿下可得当机立断,不叫他们阴谋得逞!”

    宝亲王色为之动,毅然地一挥手道“对,这些奸人在朝终是祸害,杀得一个是一个,侯爷,你尽管下手好了,外面平息众议,照你的办法,圣上面前,我一肩担承,说是我杀的。”

    刚坚渡想到杜英豪会有这一手,再看宝亲王作了表示,这才慌了手脚跪下道

    “殿下饶命,臣罪该万死,不过一时糊涂,受了小人怂恿……。”

    杜英豪笑笑道“怎么?刚大人,你现在承认是故意要陷害我的了?”

    刚坚不敢再倔强了,再者,他似乎一切都倚赖着沈光楷为他出主意,去了个智囊,他顿感束手无策,只好一五一十,把一切都招供了出来。

    事情是起源于杜英豪把宗室中几个有力的亲王整垮了台,使他们大起恐慌,认为杜英豪在朝,他们这一夥人绝难有出头。一定要想个办法,扳倒杜英豪。只是杜英豪功勋既大,手下能人又多,武功技击天下第一,为人又机智百出,要弄垮他实在不容易。

    这次总算逮到个机会,杜英豪出使归来,他们可以在贡品上动动手脚。那也不容易,可是幸好六年前,刚坚经沈光楷的介绍,娶进了六姨太,是个江湖女子,这个女的本事很大,养了一头金丝通臂灵猴,聪明善解人意,刚坚任职刑部,也是靠着它,私下出入各大臣的机密书房,窃取到不少机密。造成他的特殊势力,一帆风顺,渡几年由四品外吏,爬到了二品侍郎的位子。

    刚坚力争到一个迎贡副使的差缺,先一步遣他的人姨太素华踉沈光楷下来动手脚。

    把贡品偷到了手,放出了空气,刚坚来到之后,就在贡品上大做文章。

    那知道杜英豪棋高一着,居然早已把真的贡品收了起来,他们盗来的竟是一些膺品。

    小木正雄是沈光楷临时拉来的帮手,对识别贡品别具心得,那里想到他竟会是日本人,由于贡品找不出毛病,他们才想用偷天换日的手法,坑杜英豪一下,结果却反而被杜英豪给坑了。

    这次是秘密审讯,陈尚书做笔录,对刚坚也还客气,仅摘去了他的顶子,没有收监。

    杜英豪对那位六姨太问得很详细,事后,刚坚被软禁了起来,宝亲王要立刻拜本进京,却被杜英豪给压了下来,他要求见到那位六姨太再说。

    宝亲王跟陈尚书都主张要严惩这个女人,说她帮着刚坚,窃取大臣机密,作为勒索之用,罪下可逭,但杜英豪却极力替她辩护。

    于是宝亲王知道杜英豪跟这个叫素华的女子,必然有着一种不寻常的关系。

    以杜英豪跟宝亲王的交情,还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何况宝亲王也了解到杜英豪的脾气,他说提出请求,已经是给足面子了。即使他摆下脸来硬要怎么做,朝廷也只有接受的份儿。

    奏章被压了下来,宝亲王和陈尚书留下来,等候杜英豪的消息而后再做决定。

    这也是很特殊的例子,宝亲王以东宫皇储之尊,却要听杜英豪的节制。虽然杜英豪是侯爵,地位却高不过太子去,可是宝亲王也明白,官爵地位上的尊卑不适用在杜英豪身上的。

    他这侯爷是朝廷封的,但杜英豪肯接受那个爵位却是给朝廷的面子。以杜英豪在江湖上的身份,绝对比皇帝还尊贵,王法有时还及不到江湖人身上,但杜英豪一句话可以放诸四海皆准无违。

    刚坚在城郊的乡下有所别庄,是他的一个门下的总管出头置下的,实际上却是刚坚的产业。

    这所别庄很豪华,也很宽广,更是非常的神秘。因为这个地方是刚坚的外围办事处,刚坚本人虽只是刑部侍郎,但他也是朝廷中一个有力的权力集团中的中坚人物。

    此地靠近海道,也是那个权力集团的争取要点之一,海口外国商船的关税是笔钜大的收入,历来的海道都是那个集团的人包了下来。刚坚的这所别庄自然也有很多特别的作用。

    地方官是早就得了知会,对这所别庄的人和事不得打扰,多年下来,早已形成一个特殊的地方。

    别庄跨地两顷,但是在别庄周围十里之内,也被划为了禁区,寻常人等根本不得靠近。

    这天早上,却有一辆华丽的车子直驶到庄前,气派也很大,庄上倒是不敢怠慢,连忙出来问讯,车上跨辕执鞭的是赖光荣。双手一抱,神气地道“忠义侯杜侯爷和硕格格玉佳格格来拜会刚大人!

    来人的身份很显赫,庄中的人明知不大对劲,连忙报了进去,没有多久,那位总管周子祥气急败坏地迎了出来。

    玉佳是认得他的,冷冷地道“周子祥,几年不见,你倒抖了起来,在这儿当老太爷了,”玉佳原来也属于这个圈子内的自己人,周子祥在以前对她只维持个礼貌而已,但现在彼此身份不同了,他再也骄傲不起来,连忙跪下拜见了,才起来低头垂手道“格格言重了,小的是承家主人恩典,赏了一片草田,在这儿做了庄稼人。”

    “庄稼人,看你这儿的气派,连个总督抚台都此不上呢,你这庄稼人可神气得很哪!”

    在玉佳面前,周子祥不敢再打马虎眼见,只有陪笑道“小的虽是在这儿种田,但是京中有家主人的朋友亲戚路过,都由小的接待,所以才多盖了几间屋子,可不是小的自己住上!”

    “刚坚有许多朋友吗?”

    “不”“不多,可是有些同年外放内调,都带了家眷同行,小的总得准备得充分一点。”“刚坚自己来了,也是住在这儿吗?”

    “回格格的话,家主人难得出门,[——,电脑站,更新最快]前几天因为放差,出来迎接侯爷,因为是公务,仍是住在行馆,只是抽空到此地来坐了一坐。”

    杜英豪笑道“他的家眷却是住在这儿的。”

    周子祥对这位传奇人物深具戒心,不敢玩滑头,只有道“家主人这人公差不长,没有带家眷,不过六夫人因为南来探亲,在家主人之前几天到达,暂居下处,只是赶巧而已,可不是一块来。”

    玉佳笑道“就算是一起来的也没关系,我们可不是来查他这些的,周子祥,昨天办交接时,刚大人对杜候带同来的贡品不太满意,没有及时签署收下,想必是对侯爷有点误会,所以我们今天特别来跟他私底下解释一下。”

    冈子祥道“格格,家主人的公务,小的怎敢参闻,侯爷该找家主人谈去的!”

    玉佳道“我们就是找他面谈的,你可别说他不在这儿,我们问过了,知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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